“哗啦!”

    石月兰嘴上一言不发,手上端着一盆水就泼了过去,说时急那时快,李安志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还是闪避不及,水湿哒哒地落下来,直把他泼成了一个落汤鸡。

    “让你嘴贱!”石刘氏拍手叫好,口中还不忘指示着,“月兰,把咱家潲水拎出来,臭水配臭人,正好。”

    李安志抹了把脸上的水,更是气急败坏,“泼妇!”

    “你是不是早就和王子贵有一腿,不然怎么把豆腐方子给他?”李安志说着说着竟把自己说服了,“好啊!我就知道你不老实,背着我偷人。”

    “光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杨洪忍不住驳回去,他撸起半边袖子,朝他正面迎过去,“有本事就冲我来!”

    杨洪守在一旁,李安志闹得声响大,石路青又不在,他怕石家女人吃亏才出来扎场子,结果李安志话越说越难听,他都听不下去。

    李安志向来欺软怕硬,且杨洪肌肉充盈,骨骼粗壮,他哪来对上去。

    “关……关你什么事?”李安志心虽怯弱了半截,嘴上却不肯认输,“你又不是石家人,冒出来做甚?”

    杨洪哼笑一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实则不然,石家就两女人,如果杨洪直接说为了石家出头,明日指不定就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而这般一说,就显得光明正大起来。

    李安志来之前早把石家都打听了一遍,也知杨洪傍着石路青这棵大树发了财,当即不屑道:“你拔个屁的刀,你不就是个石路青的狗腿子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

    “李安志。”石路青步过来,截了话头去,“你不记打啊,非得我把你不行的事宣扬得全县都知道才知道痛吗?”

    李安志气势登时就去了一半,但仍不肯走,强撑着畏畏缩缩道:“要不是石月兰卖了我家的豆腐方子,我能来闹吗?你家先不仁不义,我又为何要忍气吞声?”

    石路青最开始不沾手豆腐生意,就是考虑了这成,石月兰自李家和离,要是石家做了豆腐,难免脱不了偷方子的嫌疑,这才把方子给了王子贵。

    结果李安志兜兜转转还是知道了。

    “王子贵会做豆腐,你就说是我姐说出去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家把豆腐方子藏得那么死,除了你谁还会做豆腐。”

    李安志被堵了回来,他也觉得纳闷呢,他平日都很小心,点豆腐的卤水就没让旁人沾过手,卤水配方更是捂得严实,他家就他一个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