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子贵突然就会做豆腐了,怎么想怎么反常,且又听闻他和石路青关系紧密,李安志可不往石月兰偷了他方子上想吗?
“更何况,你以为豆腐多稀罕,真当全昌河县就你一个人会,人家王子贵,就不能自己琢磨出来?”
石路青才在私塾内和张秀才理论了一通,现下实在没心思再和李安志斗智斗勇,直接了当地骂了回去,“真当你捂着的方子是块宝?我家压根就不稀罕!”
“快滚!”
李安志被石路青骂得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生出了羞愧,反倒一腔怒意,石路青毫不客气的话,简直就是把他脸皮撕下来丢到地上踩。
他抬起嘴皮,刚想装腔作势地回上几句,鼻尖却忽闻一股臭味,他余光一扫,见石月兰真把潲水给拎了出来。
“你们……”
他咽了一口口水,脚已经在作势后退,转了个身就跑。
“……给我等着!”
话落音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三丈远了。
“怂货。”石刘氏嘲笑道。
石路青收回视线,向旁边的杨洪道谢,“杨洪哥,多亏有你。”
“你我之间莫说这些,”杨洪大大咧咧道,“不过你也该警惕些,万一李安志趁你不在,又来闹事咋办?”
石路青从见到李安志,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杨洪的话正好应了他心意,“我再想想,总能寻个办法出来。”
若李安志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就算石路青嘴上能斗赢,村中也少不了风言风语,长期以往,怕是石月兰的名声彻底毁了。
石路青紧锁着眉头,把所有利害关系都过了一遍,终于下了决定。
“咱们搬到县城去。”
几人进食了晚饭,正三三两两坐在屋外消食,石路青冷不丁地就宣布了这件事。
石月兰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连忙阻止道:“不用,我不怕李安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