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纷纷退下。
丹桂在内殿收好药材后,也沿着墙角走了出来,对着李泽修欠了欠身,而后也想要退下。
李泽修却突然开口将她叫住,而后捏着手中的红釉杯赏玩,漫不经心地道:
“你家公主今日身上可好?”
丹桂愣了愣,看了一眼站在桌案前低头沉默不语的李浔芜,如实答道:
“公主…今日近晌午时分才起,奴婢依照陛下的吩咐,将醒酒汤和清淡的膳食一应备好,公主都用了……”
李泽修听罢,放下手中杯盏,抬头看了看面色略显苍白的李浔芜,开口道: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守着吧。出去跟张宽说一声,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
丹桂欠身应下,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李浔芜一眼,而后慢慢退了出去,将殿门合上。
殿门一关,李浔芜微不可察的瑟缩了一下。
再抬起头时,灯火下,皇帝正对着她招手。
李浔芜犹疑片刻,低着头默默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左手放进了李泽修的手掌心里。
今日从见到李泽修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察出了皇帝的反常,只是不知他因何如此。
是自己偷偷避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还是她今日在勤政殿外偷看陆卿时被他的人瞧见了?
或者又是因为什么别的……
李浔芜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件事情败露了。
李泽修摸了摸她冰凉的小手,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李浔芜坐上去。
李浔芜正在最心虚的时候,自然不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