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芜恼红了脸,蹙眉道:
“这怎么能行,在大宁,私相授受是不被允许的。既如此,我把画还给你。”
说罢,便要将画像塞给他。
崇介丘见她动了气,便又笑道:
“我不过说笑一番,你就着急了。我不过是要你给我件东西,你就说是私相授受。那我给你东西,又算是什么?”
李浔芜被他这话噎住了,瞪着清亮的眼睛,羞恼的连细白脖颈都染了红。
崇介丘见状,连忙找补道:
“好好好,算是我心甘情愿,行了吧?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下回再见了我,别像是见仇人冤家一般,就好啦。”
不多时,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思芳殿里刚摆上膳食,李泽修便坐着龙辇来了。
内殿里,李浔芜正在同丹桂一起分拣药材。
她一听见殿门外传来的通传声,连忙收起地上的盛放草药的锦盒,同丹桂使了个眼色后,连忙整衣敛裙地跑到外殿给皇帝行礼。
她双膝还未着地,双肘便被一双骨骼分明的大手给托住。
李泽修审视着神色慌张的李浔芜,笑问道:
“芜儿这是怎么了?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李浔芜心里蓦然一惊,面上仍故作镇静,嘟囔道:
“今日下半日有些乏累,歪在榻上歇了一觉,现下还未醒过盹来,并没有…干什么亏心事。”
李泽修松开手,笑着坐到桌案前。
宫人们见状,连忙重新上了一副用膳的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