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顶的格子里有水。”
白胭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喝醉了好像在他面前吐了。
为了防止自己重蹈覆辙,她听话地打开盒子准备找水。
结果顶盒才刚打开,一个圆形的东西就砸到了她膝上。
白胭拿起来,竟是他们上次在巷子里买的槲寄生。
“哦,上次拿走忘记带回去了。”开车的孟鹤川目不斜视,随口解释。
白胭又顺手就将花环勾在了车门顶上的扶手。
“孟总工,这里没有水啊?”她伸手在盒子里又找了一圈,确定里头空空荡荡,“你骗我。”
说话的时候,吉普车在岔路上偏离主路。
只是四周黑漆漆的,白胭也不认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片小树林中。
她觉得自己喝醉了,可以肆意撒泼。
今晚明明是除夕夜,一个人穿书到这莫名其妙的时代里已经够委屈了。
从认识了他以后,还要时不时被当间谍,时不时被提防。
明明救了他的人是自己,却还不能明说。
也是他邀请自己来参加联欢会,可是一整晚,两人说不到三句话。
现在还不知道被他拐到了大队里的哪个地方。
白胭心里存着气,动手去掐他,重复笃定的又说,“你骗我!”
他重重抽气,发出吃痛的惊呼。
白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解了安全带去看,“对不起,孟总工,我喝醉了,下手没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