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陈忠孝步步进逼,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怒道:“太不像话,欺人太甚!”
陈忠孝大骂道:“****个妈的,欺啥人,你是个人吗?你够人字两撇吗?**的拿点儿钱就不乐意,从我二哥治病到死,你都这样!”
我气愤地说:“你少骂人!畜牲!你不要昧着良心说话,从二哥有病到如今,拿去多少钱了?我什么时候不乐意了?真歪,鸡蛋里挑骨头!”
陈忠孝用鼻子哼了一声:“哼,说的好听,哪回都是滞滞拗拗的。”
我说:“你胡说,你怎么这样不讲理?”
陈忠孝狠狠地说:“我不讲理?**的不懂人味儿!告诉你,今天说的一分也不能少,拿来!”
我从箱子里出了钱:“就这二百五。”
陈忠孝不高兴地说:“这怎么够?”
我看了陈忠孝一眼说:“不够你借。”
陈忠孝大叫:“快把钱拿来!”
我实实在在地说:“真没有了,就这些。每月开多少钱你不知道?这些日子看病已花了不少了,再说收拾屋子也花不少了,都借两千来块了。”
陈忠孝忽地起来打我,嘴里还骂着:“****个妈的,磨磨蹭蹭地就拿这点儿钱。我二哥癌症死了,就病这一回,死这一回,**的就不愿意拿钱,你比狼还狠,你比蛇还毒!”
我气愤已极,挣扎着,反抗着:“你个牲口,不是人!”
邻居们又来了。
张大哥使劲儿地拉陈忠孝:“你给我松手!”
陈忠孝见有人来拉架就更加猖狂,显示他不愧是个男子汉:“操她个妈的”,他拉着哭腔嚎叫,那声音难听死了,都不如狼叫的好听,“我二哥得癌死了,她******就舍不得花钱。如今丧葬费她都不给,是什么东西?就该打,打死都不解恨!”
我指着陈忠孝的手说:“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手里拿的不是钱吗?”
陈忠孝的一只手里真的攥着钱,他一时语塞:“这——这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