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孝又擦擦眼睛说:“二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陈忠义叹气说:“唉,我也没啥。这些天来让你们大家受累了,尤其是你们俩,照顾得周到。我想啥吃,你们也买了也做了。连吃药带打针,病也没少治,钱也没少花。我——唉,真是对不起你们。”
“我死了,也安心了,只是小辉、小新他们俩,你们多管点儿,唉,这两个孩子像我,懒塌塌的,没正事儿”,陈忠义让两个儿子过来说,“小辉、小新,以后你们多听你三叔三婶的话,好好干活过日子。”
两个孩子难过地说:“爸,你就放心吧。”
五天后,陈忠义死去,出殡等诸事都是陈忠孝和我张罗。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
陈忠孝开口说道:“我二哥死的丧葬费算完了,一共是八百五十五块。我们兄弟姐妹研究了,咱们拿四百,我姐、老妹、老四、老疙瘩他们每家各一百,我大哥不让他拿了,他在家说了不算。”
我点点头说:“嗯。”
陈忠孝不满地说:“咋不放个屁?”
我心里很反感陈忠孝的挑剔但我还是说:“我不是答应了一声吗?”
陈忠孝横叨叨地说:“你用鼻子哼了一声,怎么,不满意?”
我白了一眼陈忠孝说:“我是应答词‘嗯’而不是‘哼’,况且我还点头了。华国话都听不明白吗?你眼睛不好使吗?”
陈忠孝横道:“放屁!啊——你是不高兴,嫌拿多了?”
我说:“多少我不在乎,你还挑什么?”
陈忠孝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不在乎?不是吧,心里难受得很呢,我还不知道你那扣**琐了的心眼?”
我越听越来气:“我没说什么,你歪啥?”
陈忠孝不无敌意地说:“你没说什么,那为什么没有个明确的态度?”
我反问地说:“我不是回答了吗?你还要什么明确态度?”
陈忠孝要挟地说:“明确态度都不懂?就是你得高高兴兴地说行或者痛痛快快地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