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P小说馆>穿越>老宅 > 第二十三章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来到了,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金风送爽,五谷飘香。人们的心情也格外地舒畅,购买各种物品,欢欢喜喜地准备过这个团圆的中秋佳节。

    母亲躺在炕头上,看样子是好多了,气色也转过来不少。我走到母亲的身边,轻声问道:“妈,今天你觉得怎么样?”母亲看着我说:“我觉得好多了。今天是八月节,后天华就上你姐那儿去。”

    我一听弟弟要走,心里很难过:“妈,姐来信说华的工作有眉目了吗?”母亲应声道:“是啊,说让华现在就去,人不在不行,不一定妥。”我问:“几点的车?”母亲看看墙上的挂钟说:“上午九点多。”我感慨地说:“多快啊!”母亲也很有感触:“唉,可不是?眼瞅着就要冷了。”我说:“妈,你歇着吧。”母亲说:“我叫华上街买酒买菜,多买点儿好吃的,一来咱们好好过个团圆节,过完节华就走了,明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儿呢,他工作要是妥了,我也去了”,母亲说到这里,神色有点儿伤感,我也很难过,母亲他们要走了话,我和他们就天各一方,现阶段,不管陈忠孝的行为带来多少不快,但我们母子三人却朝朝暮暮都在一起。我看着母亲的脸说:“是啊,以后你们走了咱们不能象现在这样总在一起了,我真怕你们走了,就剩我自己在家了。”母亲也看着我的脸说:“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好在还有你哥和强儿,你就想开点儿吧。”我点点头。

    母亲继续说道:“二来请项老师吃个饭,这些日子打针也没少麻烦他。”我赞同地说:“是应该请项老师吃顿饭。但是应该我去买,你又要华拿钱。干活都累了够呛,钱都花了不少了,他去了还得用钱呢。”母亲又叹气道:“你们的钱也不多,我们娘俩一点儿也吃不着你们的,不用你们养活。”我听母亲说这话,就有些伤感和气愤:“是他不出去想得便宜,不是你用谁养活。”母亲的神情也有些伤感和无奈:“算了吧。你们还是出去自己过吧,我还静点儿心。”我又点点头:“嗯,我再和他说说。妈,我先上学校,一会儿就回来。正好请项老师来连吃饭再打针。你就好好地睡一觉。”母亲闭上了眼睛说:“你去吧,把强儿接回来。”

    中午,陈忠孝回来,看见弟弟在收拾菜和许多好吃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弟弟没有抬头继续收拾:“今天我没去,不干了,上午上街买这些东西才回来,我还给你买了两瓶酒。”陈忠孝听了很高兴:“怎么不干了?”弟弟说:“姐来信叫我去,大概工作有信儿了。”陈忠孝乐呵呵地说:“那挺好,啥时走?”弟弟说:“后天九点多钟。”

    陈忠孝进里屋脱了外衣:“妈,肖兰啥时回来?”母亲答道:“她说一会儿回来,取回强儿,咱们过个团圆节。”陈忠孝又问母亲:“华后天走?”母亲说:“啊,你姐让他去办工作,人总不在不行啊。”陈忠孝又问:“能办妥吗?”母亲说:“也不好说,现在的事儿也不那么好办。”

    陈忠孝走到外屋帮助弟弟切菜。

    我领着强儿进来,弟弟给强儿一个大苹果,强儿甜甜地说:“谢谢舅舅”,说完,一跳一蹦地进里屋,扑向母亲:“姥姥,我回来了。”母亲爬起身来就把强儿搂在怀里,满脸都是笑:“哎,姥姥的大宝贝回来了,好好。”

    我也留在外屋,帮助弟弟干活。我问陈忠孝:“你下午上班吗?”陈忠孝回答说:“不上班,局长说过节了,放半天假。”我说:“那好了,等一会儿再做,项老师说他得一会儿才来,让他也在这儿吃吧,这些天总麻烦他。”陈忠孝一听,就不高兴了,脸子马上冷了下来:“他说几点来?”我说:“两点多。”陈忠孝就一连串地发问:“两点多?多多少?咋不叫他早点儿来?两点多,准信儿吗?啊?”我有点儿不高兴了:“说是两点多,他也没说是两点十五啊还是两点五十啊。”陈忠孝急头酸脸地说:“也没个准,叫人等,不饿死了?”我没好气地说:“瞅你这个样儿,赶上小孩了,他还能天黑才来吗?他有个急诊。”陈忠孝不耐烦地说:“那可就没准儿了,真烦死了!”我说:“看你说的啥话?”陈忠孝喊起来:“咋地?不行啊?”

    弟弟插言说:“哎呀,你们吵啥呀?姐你就少说两句吧。”我瞪了陈忠孝一眼:“你看他那急头酸脸的样儿,磨叨起来没完了。”陈忠孝毫不相让:“你也太胁后了,我说两句就不行了,敢情是你不饿,我可快饿死了!”我气冲冲地说:“饿饿,你就知道饿!”母亲听了就说:“你们快做吃吧,别等了。”我说:“那怎么行?我都和项老师说好了。”陈忠孝“哼”一声,赌气进里屋又出来,不是好腔调地说:“不行就等着,这回可触你心尖了,哈,你难过了,你宁可饿死你丈夫也非得等他,你和他咋回事儿?”我听陈忠孝的歪话很是气愤:“你怎么胡说八道?心怎么那么邪?你说我和他怎么回事儿?”陈忠孝恶毒地说:“咋回事儿你自己清楚,还让我说干啥?”母亲听了陈忠孝的歪话不禁又气又急,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急忙用手捂住脑袋。我呸了一口:“你真不说理,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歪吧,你今天说个清楚。”

    陈忠孝身靠在屋门框上,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掐着烟卷儿,吸一口烟仰脖吐着圈儿,脸上布满了讥讽的神气:“你做贼心虚了不是?要不咋这样?”我看陈忠孝那故意气人故意整事儿的丑态更加气愤,就抬高了声音:“你说清楚,我做了什么贼?心虚什么?”陈忠孝冷笑起来:“哈哈哈,问你自己,问我干啥?”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陈忠孝横道:“哼,我觉得你也说不清。”

    母亲越听越生气,直气得仰身倒下,强儿一见,不知道姥姥是怎么回事儿,大声喊道:“姥姥,你咋地啦?”弟弟和我听到强儿的喊叫声急忙进里屋,弟弟急忙抱起母亲大叫:“妈,妈!”我也哭喊:“妈,妈!”强儿也哭喊:“姥,姥!”陈忠孝无动于衷。

    正在这时,项老师来了。

    陈忠孝见项老师只是点点头,我迎过来:“项老师,你来了?”弟弟把母亲平放在炕上,对项老师说:“项老师,坐下。”项老师坐下之后说:“我才完事儿,让你们久等了。”我说:“没事。你看看我妈。”项老师上前看看母亲,又摸摸脉:“哎,昨天我来打针,大婶可好多了,今天是咋地了?”项老师感到奇怪,又看看我们的神情有点儿不对劲儿,也不好问,就说:“没啥大事儿,打一针吧。”

    强儿看了一会儿,对项老师说:“我姥是”我怕孩子说出什么来,急忙把强儿拽到一边:“去,一边去,在这儿碍事儿。”强儿不高兴了,噘着嘴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醒过来了,我和弟弟都松了口气。

    我和弟弟去做饭,母亲和陈忠孝陪着项老师说话。

    时间不太长,我和弟弟就把饭菜做好了。

    大家都坐在桌子前吃饭,一边吃一边说话。母亲勉强地吃点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