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正在料理草料的劳工们一听谢淮要去都督府,都纷纷吹起了口哨,“阿松,你可得了个好活啊!”
这些日子,他与这些工友都混熟了。
干这行这,大家各有各的不容易,所以都很相互体谅。
都知道跑草料难,很多人都能在马场干就在马场干,正好阿松来了,抢着跑草料,大家反倒松了一口气。
“阿松,哥几个等你呀,回来了咱们一起去喝一杯!”工友们大笑道。
“好嘞好嘞!”谢淮亦含笑答应。
背过身,谢淮露出了肃然的神情。
他来马场上工这些时日,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找机会进都督府的一天。
很快他推着草料车,拿着马场的牌符,进了都督府的小角门。
这座都督府,他曾经住了四年,虽是断断续续,也算是半个主人。
如今这座府邸的主人,姓方,是他曾经的书童,亦是背叛青州十万大军之人。
谢淮心中冷笑,背叛的封王列侯,忠君的却长眠尹水,贼老天,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运草料的?”角门接应的仆役趾高气昂。
“嗯,小的是马场来的。”谢淮躬身。
“怎么是个新人,以前那个呢?”仆役又问。
“那位老人家,上次运草料没挺过来。”谢淮答到
那老劳工很是可怜,谢淮事后,只捡到一些残肢。
他知晓马场的主人或者工头是不会管的,便擅作主张为他立了个冢。
“啧,真晦气。”那仆役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