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轻声说:“她跟我在一起快四年了。”

    “四年?”陈鹤礼稍显惊讶:“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秉洲没解释,只是问:“你这次见她,她还好吗?”

    陈鹤礼:“看着挺好的,怎么了?”

    沈秉洲:“她一个朋友出了点意外,我担心她状态不好。”

    陈鹤礼听出了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戳破他:“你从小性子就深沉,才智过人,没人猜的透你心里想什么。”

    “这次我暂任京州州长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各方怎么周旋的。军政两权向来都是分开的,我如今从平州回来当这个京州州长,短期还能稳住,长期肯定会出问题的。”

    “洲儿,我是你舅舅,无论如何都是向着你的。”

    “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透个底,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秉洲眉眼带着一点笑意,替他把茶添满:“舅舅,我知道你是支持我的,不然不会为了我回到京州。”

    “但我想做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陈鹤礼简言:“那就长话短说。”

    沈秉洲默了几秒,沉声说:“我需要一个从政的台阶。”

    陈鹤礼知晓他的野心,直问:“你想怎么做?”

    沈秉洲抬手轻敲了两下茶杯,眸色漆黑如墨:“杀江乾,祭沈荡。”

    陈鹤礼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后心里仍然停滞了一瞬。

    良久后,才缓缓道:“你跟你外公骨子里真的一模一样。”

    沈秉洲笑了笑,语气轻松:“怎么一样?”

    陈鹤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心狠手辣,为了权力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