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啥正事?我都多长时间不干正事了……”

    葛大爷干了最后一口酒,用着自嘲的语气说道。

    “把你的渔网借给我,我要去三岭子那边打点鱼。”

    陈大山也没有绕圈子,直接就开门见山。

    “那能行吗?”

    “渔网可是我吃饭的家伙事,咋能随便借给你?”

    “要是被你给弄坏了,我不得饿死?再者说,现在大河都封了,你上哪打鱼?”

    葛大爷瞪着朦胧的醉眼,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啪!”

    一声脆响,陈大山把纸和笔拍在了桌子上。

    “既然不想借,那就租。”

    “我今天晚上把你的渔网拿走,一个星期供你五斤纯高粱酒。”

    “如果网坏了,你就把我姥爷家的牛牵走,如果我觉得行的话,咱们现在就立字据。”

    陈大山语气平淡地说道,一切都显得特别从容。

    “多少,五斤?”

    “行,大山,你写字据吧,我按手印。”

    葛大爷一听到每个星期都有五斤散搂子,眼前瞬间就是一亮。

    自从老婆孩子走了之后,他就整日酗酒,都已经喝的家徒四壁了。

    今天晚上喝完了最后一顿,他都不知道从哪里弄钱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