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松鸦榛蘑有多美味,而是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蜕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妈,姐,你们早点休息吧。”
“我出去有点事,晚一点才能回来。”
“不管是谁来找麻烦,你们都不能开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晚饭过后,陈大山就准备起身离开。
“弟,外面大风小嚎的,雪都没过了膝盖,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陈小溪看了一眼彻底黑下来的天空,非常担心的问道。
“你就别管了,在家里陪着妈,今天咱们吃了松鸭,明天我让你们吃上哲罗鲑!”
陈大山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就推门出去了。
在离开之前,他还用一把大铁锁把房门给锁死了,以免舅妈回来报复。
半个小时之后,陈大山就顶着冒烟的风雪,走到了凤凰村最东边的小屋里。
“呦,这不是大山吗?这大雪嚎天的,你咋来我这了呢?”
“是不是又被你舅给揍了,没地方去了?”
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一听就是喝多了,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说话的人姓葛,是凤凰村唯一的渔民。
今年60多岁,老婆、孩子都死了,就剩他老光棍一个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染上了酗酒,日子过得一塌糊涂,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没有,葛大爷,我这次来找你有正事。”
陈大山往快要熄灭的炉子里面添了一些柴火,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