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有洁癖的?”

    慕光沉默了一会,仿佛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就有了,又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什么地步呢?

    严重到他不能和任何人直接接触,他在外开门的时候碰不了门把手,上了公交车下不了决心去扶栏杆。

    他觉得哪里都脏,自己也脏。

    洁癖越演越烈。

    直到到他什么都不做,却能在十天之内用完两罐洗手液。

    严重到他无时无刻不难受,一整天病态的能洗上百次手。

    他把手擦破了皮,洗出了血。

    直到那层脆弱的皮肤在冷水的冲击刺激下,被的彻彻底底的破坏。

    红肿,发炎,溃烂。

    留下一到冬日就瘙痒难耐的病根。

    面诊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