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别来趟这趟浑水了,回去吧。”
江序庭头一次知道。
原来,心是可以扯着浑身肌肉一起疼的。
原来,心疼的时候,连喘息都像刀割。
喉口尝到一丝猩甜,他硬着朝她露出了看似轻松的笑容:“其实,我那天想问你,他对你好吗?我现在知道了,也可以放心了。”
他很后悔,当初没陪她一起回来。
他家世代经商,家底丰厚。
这些年时局动荡不安,他那个老谋深算的父亲觉得,鸡蛋不能全放在同一个筐里。
于是把家产一分为四。
让他带着四分之一,去英国。弟弟妹妹带着四分之一,去法国。他父亲带着四分之一,投靠了南城新成立的国议会。
出国前,父亲给了他们指示。
到了国外,先置办一处可以供一家人安置的地方。
其它的钱,可以置房买地做生意,也可以娶妻生子,甚至吃喝玩乐都行。
但是在局势稳定前,不准回来。
温瓷回国,他不是没想过陪她一起。
可当时他在国外的生意才起步,又要想着父亲交给他的任务,要给全家准备一个可以落脚容身之处。
他犹豫了。
后来打听到温瓷回来的一切,他把弟弟从法国叫了去,把手头事务全部转交给弟弟,又听说宋遇良也要回来,就跟宋遇良同路,回来了。
特派员的身份,是他爹帮他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