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逐渐多起来,时不时的,一场暴雨就从天而落,一声招呼不打。前一秒阳光还耀眼地要把万物晒化,下一秒就乌云骤集,三两个雨点儿砸下来,接着倒豆子也似的噼噼啪啪下个不停。
黑色的猫咪轻巧地从柜子顶端一跃而下,柔软的肉掌踩在地毯上时,一丝声不见。
这是开中午饭的时间了,房子里面依然灯火通明,为着窗外浓墨也似的云彩将那日头挡严严实实。
他该找点儿东西吃,可饭碗里空空如也。要说杨周忘了给他准备食物是常有的事儿,可要是连舒和也忘了,那就有些不对劲了。
emmm,喵尔摩斯用爪子用力拍了拍他黑布隆冬的脑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外面那么大的雨,俩人总不该在外面发疯吧?
单僻出来的画室门锁的严实,怕的是炒饭进去挠坏了杨周的饭碗,以及误食彩粉颜料。
鉴于其他屋子里都空空荡荡,炒饭有理由怀疑这俩人在里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决定采取一些极端手腕来吸引铲屎官们的注意。
杨周在雪白的画布上一点点地勾勒线稿,然后小心地铺色,目不转睛。
随着完成度的不断提高,那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慢慢就显露她非同一般的姿色。
一点朱红点在唇瓣上,水润润的徐徐抹开的胭脂趁得雪样的皮肤简直吹弹可破。
梳髻簪发,着环佩裙琚的妖精是舒和扮得,模特必没有画中那样的楚楚动人,一则舒和是个肌肉健硕的青年,二则杨周的化妆技术实在一般,但这些都不打紧,在画师那百层厚的美人儿滤镜下,一切都可理想化。
本来杨周也自诩为浪漫主义画师,笔下是写意远多于写实。
主打一个想象力丰富。
舒和是个好模特,定住一个动作就绝不会有分毫的挪动,而这种状态能持续一上午,也许,情况需要的话,一天也不是问题。
人也不会抱怨,偶尔杨周抬起头来问一下要不要休息,人就轻轻摇摇头,然后再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上去,示意他还可以继续。
当然长时间站在或者坐在那里也是个不小的体力消耗,杨周自己就撑不住,因此间隙里也拉着勤勤恳恳地好模特一起喝杯热茶,舒活一下筋骨什么的。
杨周学过一点儿按摩技术,为了讨好一下他的亲亲家主哥哥,讨好一下他的饭碗,也是能既省钱还能犒劳一下他过度劳损的身体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