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杨周把心心念念的男孩子拐回家了,不出意外的话,舒和这辈子都别想跑出他的手掌心了。
白日里跟渊动手本也是舒和先挑起的,他得搞清楚自己究竟残废到了何种程度。
结果很明显,哪怕老师伤得左臂都握不住东西,收了五分力,也依然将他狠狠掼倒在地。
他算是废了,自嘲一笑,难怪要沦落到去做他最不耻的事,也是他最痛恨渊的一点。
邀宠献媚……
倒不是说怎么样,沈微他配不配,都是个问题。
每每看到人无端受着上位者的磋磨,无关任务成败,性虐和刑囚将男人正值壮年的一具身子折损空耗掉半条命去,剩下的半条还得劳心劳力地做牛马,沈微他凭什么?
舒和不忿于此,一拳捶在墙上,荒唐。
杨周捏了捏舒和气鼓鼓的小脸,软软的很有弹性,嗯,手感不错。
像只河豚。
他拉着舒和的手,温声陪笑着说,“好啦,对自己的前上司这么看不惯呐……沈家那么变态的地方能养出你这样的性子来,也算得上是奇迹了,我可不知道哪里还有人敢在背后编排沈微。”
“也够宠纵的了吧?”
“嗯?”
杨周挑一挑眼眉,话语的尾音和抿得轻缓的鼻音都随着眼眉一起挑高。
舒和不解地回望一眼他的小先生,“先生说的是哪里话?”
他定定地看着杨周,然后动了动口型,把声音都吞进喉咙里,说的是舒,和,怎,么,听,不,懂?
面上的愤懑不平显然并未褪却,脸皱巴巴缩成一团,杨周咋舌,果然美人儿生气就不好看了。舒和的手还被他握掌心里,他轻轻捏了一把,小先生试图和他的大美人儿撒个娇,“要我说,哪里轮得到你来替他鸣不平了,人家自己乐意的。”
杨周不拿乔找茬的时候,从来都瞧着挺乖一小孩儿的,娇养着,面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显得几分稚气,看着讨人喜欢的紧。他把一张脸怼到舒和面前去,两个鼻尖儿差一点点就碰在一起,他说,什么沈微啊,什么渊啊,那都是过去式了——舒和要是有那个眼力见儿的,就赶快把心都搁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