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的想要抓住什么,甚至想要用脚求得一线生机,但是脚使不上力。
越是惶恐,脚上的疼痛就越是清醒,她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糊住了眼睛。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假如她能活着,这个妇人余生都将为刚刚的手贱付出代价!
胸腔也快要爆炸了,缺氧,窒息。
她不想死,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期盼活着。
直到一双修长的手突破水面,将她从死亡的炼狱里捞出来。
她只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媜发现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医院,而是霍家老宅,医生说她只是呛了水,没什么大事,腿上也被重新包扎过了。
老爷子震怒的在客厅坐着,地板上跪着冯父和向春芳,大家都在等着她醒来。
时媜咳嗽了两声,听到佣人跟她报告的情况,她咧嘴笑了笑,眼里染上一丝浅浅的红。
“你背上的伤没事吧?”
看到医生正在给霍权辞换药,她才知道,原来他的背伤得这么严重。
在水池里把她抱上来的时候,他的背也湿透了。
“嗯。”
霍权辞淡淡的闭着眼睛,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几下。
医生上好药,又叮嘱了几声,这才离开。
他将外套穿上,动作有些缓慢。
“水池里的手镯,是假的。”
他将手镯放到时媜的面前,声音没有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