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然闻听此言满面春风,还以为韩青怯了,这让他更加不可一世,脸上流露着自信的笑容矜持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请听。”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梁浩然身上,这让此人更加志得意满。
就连韩青都露出期待的神色,他也非常好奇这位来自功德林的学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诗作来。
毕竟莽族偏安一隅多年,九洲这些年的道德文章诗词俱皆蓬勃发展,也不知莽族发展到了何种程度。
不愧是儒门演化而来形成的功德林学子,梁浩然虽然表面有些自大,但一进入正题,他的表情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敢坠了功德林名头。
所以一开始他就收起了轻视之心,誓要一举震慑全场。
只见他目光闪动,对着太子府上下扫视不停,正在截取素材赋成诗作。
宛若天河的瀑布从虚空中浩荡落下,青山巍峨多妩媚,梁浩然眼中处处是景。
但是他却没有急于出口成诗,事实上他只是随意一看就有一首诗腹稿在胸,不过他正在酝酿更加气势磅礴的佳作。
因为谁知道他这一出场代表的是太子的脸面,容不得他马虎对待,一旦比试失败,丢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的脸。
那时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马屁没拍上,惹了一身骚,断送了与太子拉关系的情分。
时间又不能耽误太久,不然岂不显得他胸无点墨,这个火候的把握非常考验人心。
正在所有人静待下文时,突然梁浩然的脸上一喜,显然他已有佳作即将面世。
我做的是……梁浩然停顿了一下,当所有的目光再次汇聚他的身上,这才悠悠吟诵出口,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梁浩然吟诵此诗时,特意加重了抑扬顿挫的语气,摇头晃脑的让韩青看的好笑。
平心而论,韩青觉得此诗做的对仗工整,平仄押韵,是一首难得的山水诗。
说明这功德林学子并非浪得虚名,料想没点真才实学也难以往莽族上层身旁凑。
只是这做派韩青就不敢苟同了,足够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