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一时有些目眩神迷。
无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那暧昧的计谋永远一矢中的,总也有恃无恐。
他很不堪的中招,更加明白自己的糊涂与一败涂地,然后迄自陶醉沉沦。
她那施舍似的爱意仿佛危墙,摇摇欲坠。
却算不得甜头,而是愉悦的酷刑。
甜头是用来赏的,来得轻易也微不足道,偏她那甜言蜜语如镜花水月,他是渴水之人,又恐月迷津渡,便只好枯守一尊皲裂的水中残月,终于干涸至死。
爱,绝非无价之物。
他有时被驯得太过循规蹈矩,所以很难再见她的拿手好戏。
“……我就是很笨,所以需要你来调教。”
萧子窈于是语焉不详的叹道:“沈要,你真的好像一条狗。”
——他很顺从的应下了。
日光洋洋的,有些催人懒。
又近午时,庵里的尼子还在料理惠音师太,大约是抽不出身来开斋了,萧子有些不耐,便不由得抱怨道:“她们不开斋,我没吃的喂猫,还得跟着一起饿肚子。”
谁知,她正说着,沈要却道:“我带你去打野味吃。”
萧子窈微微一愣,又听得他很认真的诱哄道:“这个季节山里有很多兔子。小猫也可以吃。”
她听罢了,于是睨着眼,眼光悄悄的落在沈要的伤手上,很有些将信将疑。
“你一只手也可以?”
沈要云淡风轻的歪了歪头,语气平平的:“为什么不可以——我一只手都可以抱你。”
他的坦白总也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