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故园,便只为她而动情。
于是,无论是他、又或是他的名字,现下终于可以同她并肩坐在一处了。
香风过她鬓,撩他痴人心。
他早已无路可退了。
日斜云定。
那厢,郝姨一见萧子窈与宝儿玩得欢喜,于是大起了胆子留人道:“夫人,我们穷人家虽然没什么好菜,但每一道都是用心做的。我瞧您这几日胃口都不太好,这是我们自家腌的酸菜,还请您尝尝!”
左右天色已晚,现下再回公馆又要烦请郝姨多跑一趟,思及此,萧子窈便施然应下,又唤小巧上前搭一搭手,最后阖家团坐吃一顿粗茶淡饭,也很怡然自得。
然后打道回府。
法桐道上,沈要又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子窈之后。
他总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牵住她。
许是做惯了护卫的缘故罢,他总觉得离她太近太远都不太好,可如今他分明有了牵她手的理由,却又说不出所以,不敢上前,总怕她拂袖而去。
谁知,他这般想着,萧子窈却回眸笑道:“呆子,手。”
却见她柔荑微张送至他身前,眼里似有星河。
暗香浮动,月如黄昏。
她的心情当真是极好的。
沈要于是想也不想,只一瞬,便将一手搭上了她掌心。
仿佛一条无限驯服的狗,主人要他握手,他便唯命是从。
彼时,他也是这般低微如许的。
卑贱吗?没有关系。反正他已经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