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似在讲着什么好笑的事情。
听到问话,他抬眼,眸子染着重重墨色,目光在对方的战马和军靴上掠过,语气略显困惑。
“……军爷问我?”
乌沉沉的云层酝酿着风暴,谢知彰凝着这张一如记忆里熟悉万分的脸,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怅然,以及隐隐的欢欣。
以至于他脱口而出的不是回答,而是质问。
“你怎知我是军爷?”
沈隽意:“……”
对方的疑问甚是可笑。
他还是耐着性子,漫不经心回道:“靴子,马和身姿。”
晋朝是有专门供官府和军队的服饰靴子,对比官靴,军靴更讲究实用。
更不用说这样神骏非凡的宝马,以及那自战场千锤百炼而出的铁血气质。
还有另外那人提起的驿站。
谢知彰回神,他忍不住夸了句:“你观察得真仔细,很聪明。”
沈隽意:“……”
他觉得对方的语气很是奇怪。
就好似在哄个孩子。
谢知彰没再纠结他的名讳,从见到沈隽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个人了。
年轻一辈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记得小叔的长相。
谢知刚已经折返回来,见到伞下这对璧人,他眼眸微微一亮,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