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皎月,你爱她?”
子君长情此刻却低下了头,他的这份爱,充满了算计和不信任,还没有伟大到为了这爱,能放弃他的国度他的子民。
他明明一无所有,甚至连他这条命都把握不住,却依然贪婪的什么都想要。
权利、江山、一个她。
但凡少了一样,他的人生便会时时痛苦,难常欢愉。
少年人的落寞看在姬放眼里,便是隐秘的默认。
“哈哈哈,想要就想办法去抢啊,等着命运馈赠?世上千千万万人,我们什么都不是,当初你老子我从一个泥腿子拼杀出来的,生死之际经历无数次,只是闷头往前冲,干他个天昏地暗。”
姬放说到情起激荡,在子君长情肩膀上狠拍了一记。
“只要老天爷没弄死我,这万里河山便也有我一份,不甘心,谁都有不甘心的时候,你凭什么只可怜你自己?你以为只有你很辛苦?你可曾见到那些在腐烂恶臭泥淖中的奴隶?你的爱不值一提,别整日里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去做你该做的事!”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一席话出,让子君长情仿佛看见了人生囹圄之地的一道缺口,缺口处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