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功全都靠战场上拼命挣回来的。
侯府人丁不旺,自望哥儿出生之后,侯府上下就一致决定,让望哥儿走科举的路子。
可自古以来文臣和武将便互相瞧不上。
望哥儿三岁启蒙的时候,裴越川动用了侯府所有的人脉,却找不到好的启蒙先生,最后还是沈南枝借着亡父的名义,请来了李昌。
李昌确实有本事。
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望哥儿就已经能熟读三字经,除了些生僻字,日常生活中用的字,他也基本都认得。
若李昌请辞,他可找不到有官身的进士教望哥儿读书写字了。
裴越川气焰全消。
“惯子如杀子,祖母和母亲多溺爱望哥儿世子也是知道的,望哥儿本就不是个自律的孩子,我若再不严管,这孩子便废了。”
沈南枝苦笑一声,“我不过小惩大戒,祖母和母亲便心疼了,训斥我便罢了,还拿我……拿我失贞的事情压制我。”
她闭上眼,仿佛伤心到极致,“我德行有亏,祖母和婆母动辄拿这事拿捏我,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她们每每提起,便相当于扯开我血淋淋的伤口,再在上面撒把盐,时隔四年,既然祖母和母亲无法释怀,我也不强求。”
沈南枝扶着春分下了床,走到八仙桌前,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往前一推,“今日便求世子休书一封,我沈南枝……自请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