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裴越川这才发现沈南枝额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不仅如此。
春分和冬阳正在收拾屋里的布条,那些布条染满了血迹,床边更有一盆水被染成了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裴越川又去看沈南枝,这才发现她绝美的小脸苍白如纸,就连唇色都是失血的粉白色。
她一身素衣。
无端惹人怜惜。
裴越川一时被她的美貌冲击到,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想到她就是顶着这张祸乱人心的脸,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才厌恶地别开脸去。
他皱眉问了一嘴,“怎么伤的?”
旁边的春分早就气得不行了。
听到裴越川询问,不等沈南枝开口,就倒豆子一样为自家少夫人抱起了不平,“世子爷,我家少夫人是被小公子用药碗砸伤的,那碗在少夫人头上磕破了,瓷片扎了好深,流了好多的血,方才府医白芷才过来帮少夫人把血止住。”
“小公子体弱,入秋后一直在生病,昨儿个少夫人听到小公子咳嗽,生怕他病情加重,赶紧叫白芷给小公子开了止咳药,可小公子撒泼打滚不肯喝,还把药碗砸在少夫人头上。亏了那药已经不烫了,否则少夫人的脸便要毁了。”
裴越川顿住。
他听母亲说望哥儿砸伤了沈南枝,想着他一个小孩子下手能有多重,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哪知道沈南枝伤得如此之重。
也难怪她要罚望哥儿。
确实该罚。
裴越川怒火顿时消了小半,他沉着脸问,“为何罚望哥儿的乳娘?”
“少夫人问了小公子身边的人,得知邹氏昨个儿偷偷给小公子吃了一碟桂花糕,小公子才会咳嗽,这才把她给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