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身吧。辛苦尔等在此等候了,下榻之地可有选好?”朱标随即下马,扶起青田县令,温和询问道。
“谢殿下,下榻之地就在,曾经被抄家没收的一位地主府上,正好可供俩位殿下和随行之人下榻。”
“嗯,那就好。二弟,那我们先住一晚,明日梳洗之后,再去送先生一程。”
“大哥,听你的。”
“嗯,带路吧,你们留下一人即可。其余人,该做什么就去吧,不必陪孤。”
“微臣遵命。”
···
第二日,太子朱标和朱樉梳洗之后,就去前往先生院中。
“草民刘漣,拜见太子殿下、秦王殿下。”刘伯温的儿子漣,身着一身孝衣,收到消息后,连忙出来迎接。
“陛下有旨意。”秦王拿出朱元璋追封刘伯温的圣旨,高声喝道。
哗啦啦,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跪拜倒。
“诚意伯刘伯温,至正二十年追随于朕,多年来···,今追赠诚意伯刘伯温,为太师,谥号文成。钦此。”
“草民刘漣,替家父谢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来吧,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来送先生一程的,不枉先生曾教诲我二人多年。”等朱樉宣读完毕圣旨,朱标关切的扶起刘漣,温和的说道。
“漣哥儿,你之前可没少带我一块玩,这里可没什么太子秦王的,就当和以前一样。”朱樉看着曾经陪自己的玩伴,沉重的心情不免多了几分轻快。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走吧太子殿下。”刘漣笑着对朱樉摇了摇头,朱樉可不在意礼法,他可不行。
朱标走进灵堂,昏暗的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与摇曳的白烛,飘荡的白绫交织成一片哀伤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沉痛的哀思,每一缕气息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这位先生的不舍与眷恋。
太子朱标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他缓缓步入那方静谧的空间,目光落在正中央那尊庄严而肃穆的棺椁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
他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记忆的碎片上,发出轻微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