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平阳,解了晋阳之围,如今流落江湖,怎么就不仇呢?不仇说明他脑子灌了水。”
秦江月揭破元英的底,令侯长海大笑,他知元英还是在乎他的被解职,婉转地说:“知人也,莫如秦帮主。”
“我知她的个性,嘴上不说心里使劲。”
“元将军有心机,佩服!”
“情势所迫,不服也得服。”
“是啊!”侯长海也很感叹,“奸臣当道,有些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元英很自慰地说:“我如今来去自如,我若还是一个朝官,我早就被气死了!”
侯长海赞同元英的见解:“我一直在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的不就是我们的当下吗?”
谈论至此,秦江月更加伤心,他有点哽咽:“杜予混了个户部尚书,已经将朝中之水搅浑,现在他又将他的乳臭未干的弟弟推上了大将军的宝座,后夏在他们的掌控下马上就要翻车了,我只是痛惜前辈们的血都白流了……”
“唉……”侯长海一声长叹,“面对强大的皇权,我们无能为力。”
“即便如此,我们也要不懈地努力,文死谏,武死战,为的就是一个‘正”字。
三个人对时势都很感慨,直抒胸臆。
“别忘了喝酒,来!小弟敬侯兄一杯!侯兄马到成功,小弟略表敬佩之意。”
显然,秦江月为啸林有侯长海这样的英才感到自豪。
“愚兄我敬贤弟一杯!”侯长海起身与秦江月碰杯,深情地说,“结识秦帮主愚兄此生最大的幸事,愚兄愿为秦帮主鞍前马下,誓死不渝!”
酒越喝越浓,感情也在不断地加深。
“我听说杜予要弹劾吴阶了,确有此事吗?”秦江月酒喝了不少但神志依然清晰,“你能看出杜予有几分胜算?”
“不瞒小弟,杜予虽是糟糠,但他背后却站着一座大山。其母宋之云,进宫时本是一名罪奴,极尽攀龙附凤,曲意逢迎之能事,大为受宠。尤其她的皇帝乳母身份,更加不可一势。齐野视她如生命之水,黑夜中的月亮,言听计从。也因此,他的儿子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领兵大元帅。如果编排一出戏的话,那一定很精彩。”
“哈哈哈……”秦江月觉得当今朝庭是在玩一场低级的游戏既可笑又可悲,“有意思!这一定是一个经典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