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兴安岭那地方比草原还要苦寒得多了,有丰富的对抗寒冷的经验。

    三人抡着牧民送的短把铁锹,在草原上疯狂地挖了起来。

    草原上草皮就巴掌厚,挖开了下面就是沙石。

    风越来越大,马咴咴地叫着,不安地挣扎着。

    唐河暗道一声不好,马要惊了跑了可就坏啦,赶紧让武谷良上去把他们补给全都拿了下来,让马轻装。

    万一马跑了,他们不至于啥都没有,只能在草原上吃生肉。

    很快,一个大坑挖好了,雨衣雨布撑到了坑上面。

    这时,寒风夹着风雹扑面而来,砸得睁不开眼睛。

    现在顾不上马了,赶紧钻到了坑底,撑起了雨衣雨布。

    阿狼带着两个小弟也钻了进来。

    正好,有狼皮毛可以抱着取暖,实在不行,把狼杀了扒了皮穿在身上也能抗得住。

    天瞬间黑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的风呼啸着,夹杂着马的嘶鸣声,片刻后马也没了动静。

    唐河他们上方越来越沉,也不知道下了多少雪,坑里更是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早知道如此,把大棉袄大棉裤带着啊。

    好在三匹狼搂在怀里,三人三狼挤在一块,躲在这坑里,倒还勉强能抗得住。

    外头的风越来越大,雪也越下越厚,时不时地还在捅一捅,免得人和狼全都闷死在里头。

    三人轮流值班,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风终于停了。

    唐河他们三个已经快要冻死了,人都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