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每天行进的时间,就算没到锡林浩特,也应该离得不远了。

    锡林浩特可是个边境大城市,城市的附近,不至于这么荒凉吧。

    唐河正准备用细针浮水法测测方向的时候,杜立秋突然向前一指大叫道:“唐儿,你看!”

    三条狼也发出不安的呜呜声。

    唐河抬头望向天边,不由得草了一声。

    本来天就阴,有些乌沉沉的。

    但是在天际的尽头处,泼墨一般的乌黑从天空一直压到地面,而且不停地向他位逼近着。

    这特么是要下大暴雨啊。

    但是,迎面吹来的风,突然变得冰冷刺骨起来。

    唐河的脸刷地一下就变了。

    草的,白毛风。

    这特么是七月,七月份你给我下雪刮白毛风,还有没有天理啦。

    不过,对于生活在大兴安岭的人,这种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草原,高原,山区,向来气候多变,六月飞雪不一定是有人蒙冤,也可能是老天爷抽了疯。

    唐河骑在马上四下张望,无遮无挡,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啊。

    都说这边的人纯朴,女人上厕所,袍子一掀蹲下就开始,根本不避人。

    不是人家不想避人,而是根本就没得避好吗。

    唐河下马大叫道:“挖坑,挡雨衣!”

    碰到这种极端气候,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熬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