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周曜摆手。
赵福的到来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战事吃紧,即便是老皇帝那种惯于谋定而后动的人,也终于沉不住气了。也幸亏🌗⚳老皇帝沉不住气,否则再挨🈥⛿上两日,周曜都快绷不住了——毕竟疆场之上倒下的都是血肉之躯,抱🙭🍥臂上观绝非易事。
如今他既赌赢了,自不能轻易低头。
周曜修长的手指落在舆图上,眉间如凝冰霜,“让赵福☷🄂转告父皇,本王伤势尚未彻底痊愈,没力气接旨,心胸狭隘还记仇。除非乔公度父女来府里跪求,否则本王继续等死就是。反正皇兄已废为庶人,本王也是贪🖅🐊扣军资、勾结🇹🝝重臣的恶贼,实在惶恐,不敢面圣。”
说罢,径直坐进了旁边圈椅。
狄慎就算已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听见这话,也不由🆬背生冷汗。
“王爷当真要如此直白?”
“再委婉也都是抗旨。”周曜道。
说得也是。
不管怎么说这番话,抗旨不尊、借机要挟是真的。不🗊🙺过当初淮阳王获罪受责,乔公度没少在背后捅刀子,这事情周曜清楚,乾明帝更是心知肚明。如今周曜摆出坐地起价的姿态,闹到🂍🍟这般难看的地步,话说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倒不如直来直去。
狄慎再不迟疑,迅速出门传话。
赵福听闻,当场目瞪口呆。
但周曜既摆出这般态度,他再震惊都没用,且狄慎🎨📥🜼传完话就回了映辉楼,连劝说的机会都没给他。他傻愣愣在王府厅前站了半天,仰头👶🍖瞧了瞧,确信这是□□没错,一脸不可置信地回了宫。
到了御前,他甚至没敢传达原话。
——怕乾明帝听了大怒,当场把手边的砚台砸向他的脑袋。
遂改了稍许说辞,只禀明乔家父女之事。
乾明帝听完,不出所料地摔了御笔。
“朕养了他📶🟔多年,竟教出这么个狂悖妄为的东西!大敌当前🞃👜,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既生在皇家,就该为君分忧为国效力,哪有冷眼旁观坐地起价的道理!这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逆子!”皇帝气得脸色铁青,摔了御笔还不够,抓起茶杯就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