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这会在和自己叫劲,晏殊见李清还是不作声,又说道:“三郎怎地今日如此不爽快?休要虑及太多,万事有我担着,便这么定了,明日开始筹措罢,如有所需,尽管言来。”
办法是还没想出来,可敲竹竿地机会却有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晏殊也是很喜欢赖帐的人,细算起来应该还欠李清几幅字画才对,李清起身就跑房里找施二娘要文书,既然答应做施二娘的娘家人,自然就该落籍在咱李清家里。
“这便是所需?”晏殊是又气又好笑,这个李三郎还真是死性不改,好好一件正经事,他非要给你扯上风流勾当不可,不过这事并不算难办,施二娘在京城是红角,要是开封府给她脱籍,人家肯定得问个为什么,不过江宁知道她名头的不多,这个权限还正是晏殊手上的,既然要嫁人,脱就脱吧,也算是件善事了。
李清哪那么好打发?“晏大人,所需我暂时还未想好,此事算是搭头,所需到时候再说罢;另则若成了此事,你怎么谢我?”李清笑道。
晏殊很有些不忿,不就是曾经赖过你几幅字画么?咱哥们谁跟谁啊,要说谢岂不太见外了?并且一碗水也得端平了才行,当初范仲淹要修堤,你李三郎猴子似得上窜下跳,还鼓捣全京城的姑娘们捧场,你乍不要范仲淹谢你呢?现在咱晏殊一样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为啥就要谢仪?
“如是书院建成,立碑也撰上三郎之名如何?罢了,这书院地匾额便由三郎亲题,这总可以了罢!”晏殊觉得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书院地匾额啊,不是书法名家,就得是久负盛名的饱学鸿儒才有资格题的,对于文人而言,算是莫大地荣幸了。
题匾额?留名千古?好是好啊,不过咱李清的书法,怕只能在厕所里乱涂“到此一游”的水平,日后书院真要办成了,咱一定要来为厕所捧捧场,匾额还是算了,要叫咱题字,保证没人认得出这是啥书院,不感兴趣,这可不是好名声,日后愤青要是把宋朝的赢弱全算在儒家身上,咱还得一起被骂。
见李清歪着脑袋笑,很有些不屑的样子,晏殊这才醒悟到自己老把李清当个士子看待,三郎是屁士子,这家伙是龌龊人,才不拿个姑娘脱籍的事出来说么?
“那,莫非三郎在秦淮河又有相好?想是也要脱籍?罢了,反正官员三年不听乐,晏某便成全你如何?说罢,有几人,一朝全办了罢!”晏殊没好气的说道。
这倒说的有些靠谱了,晏殊果真也是个风流人,深知我心,不过李清把条件一说出来,晏殊不是没好气,还真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