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禹逸飞的拉扯,南姝并不慌张。
不过是身为男性有绝对的力量压制,却不比南姝实战多,她自然知道怎么捉他弱点。
只是正要出手,南姝看见了那个走出叶簇,朝她而来的阴冷青年。
她手中力松了,任由推搡摇晃,人如一张丝绸,弱不禁风。眉眼慌乱,脆弱无助。
傅惊野从小练习格斗,熟知攻击要领,几乎是闲散地抬起脚,看不出任何用力的迹象,却痛击了禹逸飞,甚至仅此一个动作,一米八的成年男性就飞到了外面。
当对方捂着胸口几乎痛得要吐血时,他连手都没从裤兜里拿出来。
“你就是禹逸飞?”
傅惊野居高临下地缓缓走至禹逸飞身前。
禹逸飞眉头紧拧,牙根咬得酸麻,盯着傅惊野,没说一个字。
无论什么能力,他都敌不过眼前的人,明明是同龄,差别却如此大,如果不是南姝的存在,提醒着他的无能,或许此刻还会害怕或逢迎傅惊野。
傅惊野冷淡地望着禹逸飞凝视着自己的眼中,那一份份屈辱和不甘。
“垃圾。”他轻而缓地扯出笑,脚踩在禹逸飞捂住胸膛的手上,将人往下碾,“明明手上那么多的筹码,明明也还算聪明地找到了弱点,却因为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桃色妄想,被这个女骗子耍得团团转。”
好像是在提点似的,但满脸都是厌恶和讥讽,扭曲得令人费解却又不敢反驳。
“又是一个没出息的蠢货。“
警车的笛声悠长地撕破寒气,傅惊野适时松开了脚,站到半步远,如从前大获全胜从擂台上下来的那样,放着哀嚎的对手不管,低垂着眉眼,只是解着拳套,而如今,他在无聊地细数手侧的纹路。
警员把禹逸飞拉起来,往警车上带。
傅惊野这才回头看南姝。
然而,南姝不见了。
以为会吓得缓不过劲、瘫倒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场景根本没有发生,那少女不知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