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白对南姝有着很强烈的斗意,一方面是来自于南芮绮的哭述,一方面又来自于某种轻蔑。
小山村来的女孩没有什么见识,手段拙劣,心思明显,可恨可辱,能够满足桀骜的富二代们一切霸凌的快意。
陆月白很久没有能够戏弄折磨的对象了。
这次若不是傅惊野的突然造访,陆月白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描绘好了一切有关于南姝讨饶哭泣的场面。
陆月白很有把握,自己能吓得南姝不敢跟父母告状半个字,就像之前从农村来的表妹那样,即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跟陆家哭诉。由此她甚至在这个时间段里,主动请缨着过来找南姝。
今天夜晚天气不错,月光皎洁,圆桌就搬到了外面的庭院,俯瞰着烟雾缭绕的潼城烛光晚餐。
南姝大喊大叫人们也听不见。
陆月白是这样想的。
她慢条斯理地踏上阶梯,胜券在握,“南姝,这个时候了,还要胆小地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吗?”
猝不及防听到陆月白的声音,楼上的人警惕。
“谁!”
陆月白脚步停了一下,判断出南姝在屋外。
她眼里溢出浓郁的讽刺,继续说道。
“真千金又能怎样,我们几个从小玩到大,你以为光靠血缘就能够被我们接纳吗?名流之所以是名流,归根结底是来自于骨子里的教养。”
陆月白走出拐角,迎面看到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少女。
陆月白在此之前总是错过见到南姝的机会,刚才急着拉走陆星盏,也没将她看得真切。
但她并不好奇,毕竟,她一直以为南姝从山里出来,该是跟自己以前那个远房表妹一样,粗鄙不堪。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一瞧吗?
可如今见到,陆月白发现南姝竟是与想象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