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二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咬着牙点头,“行吧,一半就一半,总比那么一点强。”
于是金老二带着自己的粮食美滋滋的离开了。
王庆生最看不惯金老二这副模样,“江安,你干嘛给他一半,这么多,他肯定三两天就嚯嚯没了。”
“那就让他嚯嚯,反正我们不会再给他任何东西。”
“也是,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来天,村子里一片风平浪静,王庆生所预料提防的金老二闹事竟然没出现,他心底直呼不可能。
趁着天色晴好,村民们已经把田里打理的差不多了,纷纷约着时间一起下田种麦子。
傍晚时分,一群妇女笑嘻嘻的从田里各回各家,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稍微沉默的女人。
女人走了几步,在路口拐了一个弯回到了家里。还没到家就听到家里孩子咿咿呀呀的哭闹声,她心底一松,晦涩的眼神中迸发出一丝美好的希冀。
家里一贫如洗,只有光秃秃的四面墙和一个摇摇欲坠的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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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还是她捡的其他人家里不要的。
土屋低矮又潮湿,她顾不了那么多,急冲冲的上前抱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又从衣兜里拿出了几个做工的婶子给她的一瓶米汤,就着孩子张开的嘴巴慢慢递了进去。
饥饿的孩子也不管是什么了,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手臂似乎是要留住米汤瓶子。
一小瓶米汤很快就见了底,女人连忙把瓶子藏在了床底下,擦干净孩子的嘴巴,心里十分酸涩。
其他孩子两个月再怎么都能说话翻身了,然而她的这两个孩子现在都还是懵懵懂懂的模样,只有饿了吃饭的时候才能有些回应,这都是吃不上饭造成的。
现在孩子还小,一天一顿米汤还糊弄的过去,后面越来越大,食物的需求肯定就越来越大。
想到这里,一直低着的头的女人快速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想到村子里她刚刚多得到的种子,想到未来收成后的结果又觉得有了一丝希望。
然而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很快就被大水扑灭,因为门口传来了一阵参差不齐的脚步声,门外的人两只脚都快打结了,不耐烦的用手拍打锁住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