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隙国都城之中,独一处热闹非凡,除了本国人之外,还有其他国家人纷纷闻讯而来,只因这闻名天下的南风馆放言,拍卖一位堪比美人秋才艺的女子。
且不说男倌馆要拍卖女子,关是放出话来的比较,就值得去一趟了,那可是曾经以一歌一舞就能拯救一国的女子,哪怕是现在闻名的舞姬雨璐,都略逊一筹,更何况其已被纹国丞相靳水希收入府中,难见一面。
可以说,这次来的,不只是仰慕喜欢美人秋的,还有无法再见雨璐而移情的人,若不是时间仅七日,恐怕这势能天下尽知,如今,参加的不过是有心在此的人。
拍卖时间定于傍晚,不过午后,便有许多人已行在路上,遇见熟人了,也不羞恼,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虽是倌倌馆拍卖,取得名声的却是以才艺为主,有正当理由,也就没了小心思被人看透的恼,更有甚者,还是通过夫人的同意去观赏的,或者是夫妻二人共行,这足以表明当年的那个美人秋是多么受隙国人的爱戴。
天色渐暗,南风馆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还有些来迟一步挤不进去的索性蹲在门口,反正琴声总是能传出来的。
新上任的洛管事见时间差不多了,亲自上台宣布了此时活动的开始,先是一些男伶出来活跃气氛,总归是要宣传自家男馆的不是。
见台下大部分人开始目露不悦,恰时的中止了节目,灯光昏暗,终于轮到那名女子的上台了。
此时裴绮安神色平静的坐在房间之中,她身着红衣,面戴纱,纱巾之下,是几道蜿蜒的伤疤。
大抵南风馆的人也知道这张脸只会让其价值下降,索性拿纱遮面,还能添几分神秘。
门外有人在唤,她答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起身,血红的裙子衬得她的肌肤越发苍白,轻咳几声压下喉间那难耐的痒意,伸手推开门,跟着那小童走着。
她边走,边观察四周的景色。
这几日,她一直被软禁在那间房内,端水送食上药都是面前那个带路的小童,问他也不说话,可能是害怕泄露什么,表情一直很冷淡。
直到昨日,那个自称洛管事的人进来,说让她在今日演奏一曲,就像之前给凌忆演奏一样。
听见这话,她便明了面前人已经将她的身份查了个透,可她却对面前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答应了面前人的演奏要求后,他便走了,却命人送来这红裙与面纱,看手臂细腰那裸露的设计,恐怕只有那青楼场所了。
裴绮安淡笑,却也不恼,就目前看来,她还是有价值的,只要凭借其震惊天下,凌忆总会来救她的,不过一副破身子而已。
至于那个遥远的梦想……
她看向被封住的窗口,已是笼中鸟,又谈何自由。
这时想起爹爹的话,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只可惜太晚了,太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