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珩倚在厨房的门上,在灯光下,整个人身形瘦削,脸颊显现出锋利的神色。陶望溪只有面条下得好,所谓的下得好不过是基于煮熟的基础上。
陶望溪看过冰箱,冰箱里仍旧是她离开那天的样子,食物没有多也没有少。陶望溪打了两个荷包蛋放在面条里,然后将面条盛出来放在陈三珩面前。
陈三珩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陶望溪坐到她对面。
面条应该没有多好吃,陈三珩却吃得很香,吃鸡蛋的时候哽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面汤。
陶望溪看陈三珩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你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陶望溪托腮,直直看着陈三珩,语气并不强烈。
陈三珩轻轻放下筷子,吃完面后不再像刚刚那样蔫巴巴的样子。
“说话呀。”陶望溪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陈三珩站起身,将碗筷拿起来,“我去洗碗。”
“陈三珩,所以多久呢?”陶望溪仍旧是不紧不慢地问。
陈三珩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头发乱糟糟的,但是脸依旧是漂亮的。
“你多久没有吃饭,有好好睡觉吗?”陶望溪视线牢牢盯着陈三珩,“你陈三珩那么厉害,说分手就分手,说玩完就玩完,还能坦然自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对自己。”
陈三珩眼睛仍旧是红的,也许是哭得太久,也许是不久才哭过。
陶望溪叹一口气:“陈三珩,我一直在想按你的方式来走,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谈恋爱我没什么经验,但是现在想来挺没有意思的。”
陈三珩眼睛亮亮的,眼泪似乎下一秒就要滴下来,但是依旧没有吭声。
“既然按你的方式来走没有意思,那就按我的方式来。”陶望溪站起身,用了点力气拿过陈三珩手里的碗筷,“我来收拾,你去睡觉。”
陈三珩的眼泪掉下来,不想让陶望溪看到,她转过头,不看陶望溪的脸,往前走了两步,自己却被脚下的拖鞋绊到。
陈三珩穿的是陶望溪的那双拖鞋,要大一码。
陈三珩跪倒在地上,陶望溪放下碗筷赶快跑过来,去看陈三珩的膝盖,看陈三珩的手掌,连忙问:“有没有哪里痛?”
陈三珩低着头,小声控诉:“你对我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