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她昂首道,“我不仅不服,还要状告贾斯丁,故意把我弟弟推下高台,致使他摔断了腿受伤严重。不知道县令大人这事管不管?”

    贾富贵勃然大怒,立即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道:“一派胡言!你不但敢违背本官之令,公然抵抗,还信口雌黄,污蔑他人,罪加一等!”

    “县令大人,做人不要太双标,你说我信口雌黄,那你儿子刚才就不是信口雌黄?!你要是不连着他一起处置了,打死我也不服!”

    外面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百姓听到这话,又开始议论附和起来,更有不知道谁扔出来的烂菜叶,说县令大人判案不公。

    法不责众,贾富贵没法把这么多百姓定罪,只能拍着桌子大吼,想要唬住那些百姓。

    然而,那些百姓还是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云卿看到这种情况,心中那颗吊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一些,不卑不亢道:“县令大人,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出来就不要随便乱冤枉人,我的证人马上就会到,到时候我有没有打你儿子问问就知道了。”

    贾富贵第一次碰到这种牙尖嘴利的人,气得整个人都在抖,若是平常也就强行抓着一顿打了,可现在关键是压根抓不到她的人。

    “哼,不管你有没有打我儿子,你如此藐视公堂就能判你的罪。你若还是抵抗,休怪本官直接处置了你!”

    他所说的处置,肯定不是一般的打板子,而是更严重的惩罚,甚至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在南禹国,若是抵抗执法,追捕中误伤致命是不追究责任的。

    说完此话之后,贾富贵又是一支令箭扔下,道:“把他抓起来四十大板,若是再抵抗,不止他一人,他家里所有人都要受牵连!”

    听到这话,云卿眉头一紧,指着他道:“县令大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令,对得起这个公堂吗?你看看你头顶上的公正廉明四个字,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众百姓听到她的话纷纷抬头看去,上面的四个字显得格外刺眼。

    大家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几个想要抓捕云卿的衙役都犹豫了。

    只是,贾富贵并没有因此罢休。

    他继续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

    手下的衙役这才上前,并道:“劝你不要反抗,要不然你家中人都得遭殃。”

    云卿本来还想来个猫戏老鼠的,可这话让她犹豫了,就怕贾富贵真对作坊里面的那些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