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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永远不会忘记,在这个陌生而空旷的院子里,在月色下,周围黑暗而模糊,仿佛一切都是幻境一般的地方,自己与欧延对视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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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青灰色长袍,从天而降,束发的发带随风飘荡,仿佛仙人下凡。
月色下他神情寡淡,看不出情绪,只与景年对视一眼便移开,仿佛不认识她般,随即施展轻功飞快落到景向岚面前。
……
他就像神,没有沾染一丝杂质。
与景向岚的一身红衣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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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向岚眼尾上挑,放肆地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个护花的,长得倒真是俊俏……不过你确定,你是要救她?”
……
景年仿佛连着跑了几十里路,头晕目眩间,胸口也剧痛难忍起来,大口吸气却越发感到窒息,连带着从后脑涌起一股持续不散的麻意,整个人支撑不住向地上倒去。
在这里看到欧延意味着什么……
她已不敢再想。
……
“断情宫的人?”
欧延冷眼望着景向岚,周身气压极低,低沉的语气就像刀片,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进的肃杀之意。
景向岚扬起唇角笑了笑,一直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忽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