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潭中的鱼,而我们是垂钓者。
欧延用筷子指着桌上今日刚好摆着的一道清蒸鱼。
景年想到他方才说现在是在试探诗怡,不禁有些紧张,“你们打算怎么做?”
“设一个局,等她上钩。”
欧延说着,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景年深吸一口气。
“过几日,阿昕会主动提出我们一同出庄狩猎。”
欧延语气淡淡的。
“为什么要出去?”
将人限制在棠钰庄内,不是更保险吗?
“她若有目的,必然是在庄内进行,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太大进展。她最好是还没完成想做的事……倘若不是,你觉得一个可能有共谋的人,事成之后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景年不安地看着他。
“通风报信。”
欧延没卖关子,只顿了几秒便给出了答案,“棠钰庄戒备森严,除非受过训练的信鸽,否则绝不可能有任何人能从内部将任何书信传送出去。”
“即便她并非想报信,但我们给她换一个相比起棠钰庄守卫更松些的环境,说不准也能有些意想不到的发现。”
欧延淡淡地说完,又给景年也盛了一碗汤,“快多吃些,这些日子瘦太多了。”
景年却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诗怡不是单纯想要救沈倾城,那她错指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已经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