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儿却充耳未闻,仍痴痴地望着二人所坐的那个方向。
“青儿——”雷啸云忍不住碰了碰青儿的手臂,望着青儿。雷啸云并不怕事,但也不是想凭空惹事的主。眼看着一场争吵可能发生,他还是千方百计地想避免。就连眼不离酒的司马雪司马血,亦放下了碗中的美酒,向青儿望过来。青儿如同被定住般,对于雷啸云与司马雪司马血的反应毫无察觉。
雷啸云不由心中暗自有点着急,以青儿如此态度,八成又会惹来一些麻烦。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又何必?
而司马雪司马血却仿佛淡然得多,只不过轻轻地对雷啸云说了声:“别理她”,而自己便又若无其事地品起酒来。
果然,那位女子似乎已按纳不住,冲着青儿道:“说你呢!你的眼睛不会眨的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做什么!等我挖了你的眼珠,看你再用什么来死盯着看!”说着,便起身拔出了手中的剑,连走几步,向青儿双目刺来。
那是一把轻灵的软剑,夹着一股凌厉的剑气,点点寒光直袭青儿的面门。
青儿似是被这突然而来的气势吓懵了,居然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木然地杵在那儿,不回答也不躲闪。眼见着青儿的一双明眸就要毁在剑尖下。
雷啸云哪能眼见着对方在眼皮底下这般对待青儿,正欲动手制止,却发现不知何时,女子的剑在离青儿面部一寸远的地方被两根手指牢牢夹住。
那是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司马血的手指!
司马雪司马血似乎就是那么随意地一夹,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剑和举剑的女子一眼,而剑却宛如在司马雪司马血的手指下生了根一般,任那女子憋足了劲去拔,剑却依然纹丝不动。
而青儿这时似乎才猛然清醒过来,望着司马雪司马血和举剑的女子,身子向座位后退了退,很惊讶的样子,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这是?”青儿看看女子,又看看司马血,一脸的惊愕。
而那女子见剑拔不出,便又反拔为推,剑尖依然直指青儿面门。但剑却依然牢牢地定在司马雪司马血的两指间。女子不由胀红了脸,冲司马雪司马血怒喝道:“你是何人?本姑娘要教训的是她,你休要多管闲事!识趣的赶紧把手放开,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司马雪司马血依然不抬头,亦不言语。甚至,身子连动都未动。
青儿见此瞪大了眼,站了起来,不知所措道:“我与姑娘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姑娘为何无缘无故竟想伤我?莫非姑娘是认错了人?”
那女子听到青儿沙哑的声音,怔了一会儿,马上又恢复了恨恨地神色,道:“竟然素昧平生,你为何像苍蝇一般,死盯着人家?我就讨厌别人盯着我看,特别是女人!”
“我哪有?我不过在想心事而已。再说,姑娘国色天香,即使别的女子见了,也只不过是羡慕与嫉妒而已,如果是我,还求之不得,姑娘又何必介怀?”
“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非善类!”女子愤愤道,“待我取下你的面纱,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是人是妖!”说着,女子放弃了剑,竟腾出手来竟欲掀开青儿的面纱。
青儿见此,眼中立即有了惧意。女子出指如风,眼见手即将触及面纱,却被一把剑挡住。司马雪司马血依然是看也未曾看一眼,不过是将夹剑的手指很随意地移了移,剑便如长了眼一般正挡在女子的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