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云的担心看来不是毫无道理的。那个醉汉一边摇晃着醉步,哼着酒调,果然也一边在跟随着绿衣少女。而前面的少女似乎并未察觉。
雷啸云便远远地跟在醉汉后边。若是张伯知晓,只怕又要怪自己多管闲事了,只是雷啸云心里就像缠着一根线一般,不由自主地放心不下,想跟过去看看。
绿衣少女的脚步时快时慢,身后醉汉的步伐便也紧跟着少女的节奏。路不能说越来越偏僻,只是这里的人家实在不多。总是要隔上一段路程,才能偶尔看到一两间房屋。虽然不是黑夜,路上的人却依然很少。但或许这却是醉汉所期望的。
醉汉偶尔回头展现出的笑脸明显地像一个即将要捕获猎物的猎人。他若是猎人,绿裙女子岂不就是猎物?
某些人总是喜欢不自觉地自己看得太高,醉汉若是猎人,那他雷啸云又会是什么?雷啸云在心中冷笑,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眼见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少,终于有段路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什么房屋,醉汉便明显地加快了脚程。无人的地段,岂不也正是好做一切坏事的地段。雷啸云心头一紧。看来,马上有故事要发生了。
唉,这个女子,难道也正好就住在这个偏僻之处?亦或是,不得不经过这僻静之处?也不知她家里有没有什么亲人,就这么放心她?雷啸云不由想。
而绿衣少女可能在此时发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并且转过身来。
醉汉在稍微地一愣之后,嘻笑着停住了脚步,能藏身的地方自然是有,但或许醉汉已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索性停下来,交叉着双手,饶有兴趣地从头到尾重新打量着绿裙女子。
仿佛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过是一件很美的可供他任意把玩的艺术品。
“哟,小妹妹,停住脚了,看来一定是知道哥哥跟你跟得累了,我们也算是心有灵犀了。”醉汉终于开了口,依然是半卷着舌,明显地还在酒中。
看到身后的醉汉,少女很明显地吃了一惊,道:“这位大哥,为何跟着小女子?难不成大哥也是走这条路?”
醉汉睁着醉眼,看着少女因惊恐而扬起的柳叶眉,皮笑肉不笑地道:“哥哥我本来不走这条路,但是妹妹你既然走这条路,我自然也走这条路了。”
绿裙女子的惊慌显而易见:“什么情况?”女子惊恐的目光在雷啸云眼前一掠,雷啸云不由心中激起一阵细小的波澜。
“小妹妹莫怕,哥哥我不过是看上了你而已,以后若有哥哥陪着,也省得你要经常一个人孤单行走,这一带几乎荒无人烟,让你就这样一个人,哥哥实在于心不忍……”醉汉此时边说着边邪笑着走近绿裙少女。
少女意识到情形有点不对,开始后退,边退边惊呼:“你想怎样?”她似乎想抓住什么做为依靠,但左右两边却什么也没有,她便只好攥紧了一双粉拳。
“怎样?不怎样……”醉汉口中说着的时候,迈着歪歪斜斜的醉步,已走到了绿裙女子的跟前,一边用手欲掀开少女的面纱,一边说:“大白天的你又不是去做贼,蒙着面纱干什么呢,来来来……,小妹妹,不要害羞,让哥哥看看你的脸,反正哥哥迟早要看的……”。
“啊?不要……”少女一边轻呼,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挡住掀面纱的手。而手却被醉汉紧紧地捉住。
一手握着雪白的柔夷,就如同握着柔软的海绵,醉汉似乎更醉了,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已暂时放弃了要看女子面容的想法,另一只手也腾出来,将少女的手放在掌心抚摸着。醉汉抚摸着少女的柔若如骨的纤纤玉指,一阵心摇神荡,道:“哟,好嫩的小手……哥哥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嫩的像葱杆似的小手,来,让哥哥亲亲……”。醉汉说着,嘻笑着就要把一张臭哄哄的嘴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