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旭阳有了不好的预感。
像殷以乔这么优秀的建筑师,不太可能会用“谢谢”这么幼稚的疏离方式表达自己的生气。
唯一的解释,只剩下——
他知道了。
钱旭阳寄出信,根本顾不上什么休息。
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坐在颠簸小车上,都克制不住猜测。
菲律宾的新闻和国内的媒体,绝对没有关于律风中枪的报道。
国院内部更是知情识趣的优秀保密学专家,不可能悄悄走漏消息。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不是追究到底是谁告诉殷以乔的。
而是他必须提前通知律风:怎么办!殷师兄知道了!
殷以乔能够成为律风紧急联系人,并且还要他们帮忙瞒住伤情的重要人物,在律风心里的地位自然不一般。
钱旭阳窥伺律风私生活,帮忙保守秘密不到一天,竟然就要面对如此恐怖的结果。
他狂奔进医院,还没能踏入病房,便在门外见到了两个稍显陌生的身影。
钱旭阳的同事,则疯狂使眼色,悄悄抬手指了指,仿佛提醒他boss来临。
一个人安慰道:“谢医生都这么说了,你就千万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是——”
那人话还没说完,眉峰略带烦恼,转过头看向钱旭阳。
顿时,钱旭阳火烧头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在病房外的人,一个是易兴邦,另一个身穿衬衫手弯挂着西装外套,神色烦忧却优雅严肃的男人,除了殷以乔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