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九月末,天气已是深秋,往年若是危恩天一人,夜里必是要用火盆了。幸好贺羽安如同火炉一般,听说他整个冬日都难得用火盆,和贺羽安睡在一起,危恩天半夜从未冷醒过。
不过听到贺羽安生辰是十月二十九,他也有些惊讶,回说:“巧了不是,养父告诉我,我的生辰在十月三十。”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两人的生日竟然紧挨着,更让人觉得亲近许多。
到了卧室,贺羽安把危恩天放下,让他滚到床里:“幸而大得你一日,当日做你兄长总算不错。”这是说在总督府时,把自己弟弟的名字给他,想要做他兄长的事情。
“虽然赚钱上我不如你,可是以后若有其他事情,我总会护着你的。”白皙的青年坐在床边,低头认真说。
危恩天眼睛微微有些热。
其实他知道,因为自己从养父家脱离,贺羽安其实很多时候都会护着他,不想让他觉得脱开那组织不值。
被组织追杀,逃跑的这两个多月,虽然一路辛苦,但是和好朋友一起,竟也觉得每日都很有趣。
在危家当小少爷的确很好,可是现下为生存辛苦,竟让危恩天也每日愉悦。
如果可以,他想要和贺羽安成为一辈子的生死之交!
抱起被子掩盖住自己眼里的湿意,他大声说:“我困了,快上床来让我取暖!”
贺羽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善如流,上床和危恩天挤到了一起。
天气寒冷,但是两个人挤挨在一起却是十分暖和,加上之前购置的那些被褥,危恩天很快便睡了过去。
比较起来,贺羽安虽然一早也要起来帮着准备,白日里也会提前做一些后一日的事,但是整个白天他多数待在家中,到底要清闲一些。
一时间他睡不着觉,便躺着胡思乱想。
说来也奇怪,虽然他本性并不是与人攀比的人,但是在京中,在父兄布置的功课上,他从来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是以京中同辈子弟的骑射武术,贺羽安认第二,也无人敢认第一。
在京城里,若是有人敢说,让贺羽安男扮女装,雌伏在家……
小侯爷定然要打得他断腿断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