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船场,官方工役和兵卒共计247人,都住在船场内的营区里,实行军事化管理。还有和雇的工人,那人口则是由船东管理。
一人干一天的工钱称作“工”,因为工种不同计费不同,通常技术人员一天工钱是2贯八百文,还分米2升2合,若是杂役则1贯五百文而已。
这样做下来,全力开工的话,一天便可以造出一艘新船!
贺羽安翻了翻记录,今年还未过半,已经支出了四万多工的银钱。
人工支出不算,还有造船金额更是触目心惊。
连卫承卓看到数目都不由咋舌:“如何用得了这许多银?”
那督官忙解释:“木料都是其次,主要需要铁钉,每船要用钉……”他翻了翻账簿,给众人看了一个数:“要用到这些铁钉,可不就是贵了。”
铁器难炼,铁钉更是难制,要如此一算,的确造价不菲。
整整一日参观下来,造船场忙得热火朝天,工匠仆役都未偷懒。而船只用工和用料皆是银钱,实在找不出有纰漏的地方。
卫承卓都有些泄气:“如此一来,只能叫圣上再拨款来,才可继续。”可是大卫国国库并不丰硕,若是拿出这许多钱造船,那打仗米粮更是难为。
贺羽安回屋招亲随商议。
一亲随道:“总督大人准备周全,明面上挑不出毛病,只可暗访。”
这也是贺羽安意思。
忽又有总督府下仆来报,原来那丢失的小儿已找到主家,乃是城中一富商,富商感激,特意送来酬谢银两。
贺羽安便见了来人,此人姓郝,年纪在三十岁上下,此人上来便口称感激,几欲抱住贺羽安大腿哭泣。他是往来淮河行商,因孩儿差点拐走,他这几日便要带妻儿回去老家。
郝老板带了一盒酬谢,说什么也要留给贺羽安,贺羽安推辞不过,只得留了下来。
但此人走后,亲随打开,一盒金银,足有千两。
贺羽安陷入深思。
亲随长问:“小侯爷可是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