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城东城外十里,一座尚未建造完却已经颇具规模的兵营映入沈悦亭眼帘,也不知李玉是如何调教,兵营内吼声不断气势昂扬,沈悦亭尚未走近便被这股气势给震慑到。
兵营自是有重兵把守,四角八面皆是建立起了瞭望塔,所以沈悦亭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已经被人捕捉到踪迹。
“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很快,有十人持着重盾与长枪走出,漆黑的盾牌上画着红色狰狞鬼纹,长枪上寒光闪烁仿佛随时能穿透沈悦亭的胸膛。
“我可并非闲杂人等。”沈悦亭觉得不能给阎良丢人,于是挺了挺胸膛,拿出一块通体黑色却用金笔勾勒出天师字样的令牌。
正是天师阁仅次于阁主的黑金令牌,其实这块令牌并不是他的而是属于阎良,只是阎良进出各地靠一身潜行之术,所以这块黑金令牌也就被他丢在了府中,恰巧被沈悦亭见到。
黑金令牌一出,十人立刻退让两边五五分站,低着头恭迎沈悦亭进入兵营。
沈悦亭见这块黑金令牌竟然这般厉害,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是再度扬了扬下巴,直要将下巴扬到天上去,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兵营。
可走了没一会,正在沈悦亭迷路之际,数十名士兵突然围了上来,黑盾靠拢竟是无比娴熟的将沈悦亭围在中心。
“干嘛!干嘛!我是天师阁的人,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沈悦亭见状有些心虚,因为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脱困,只等李玉到来二人私下解决。
“我道是谁拿着黑金令牌,原来是你小子。”很快,李玉听见叫喊声,从层层重盾后方走出,大笑中仿佛拎小鸡一般将沈悦亭拎出。
李玉将沈悦亭带到自己的书房,很快便有人送来茶水:“糕点是没有了,兵营之中一切从简,凑合着喝点茶水吧。”
“说吧,猫眼剑大人来此何事?”李玉问沈悦亭。
沈悦亭张张口却突然不知从何问起。
“不说?莫不是我将你带到阁主面前你才会开口?”李玉喝了口热茶,味清香略甘甜,不苦不涩,虽无糕点却也是天师阁最好的茶水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我师傅的事情,觉得大人您一定知道,所以过来问问。”沈悦亭急忙摆手,他当初可是与林争约定好不惹麻烦,可不能这么快就破戒。
“你师傅?阎良?”李玉微微挑眉,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对,如今虽然没有行拜师礼却也算是半个徒弟了。”沈悦亭点点头,眼中露出对阎良的崇拜。
“如此,若是你好奇,说说也无妨。”李玉放下茶盏,抖开手中折扇,顿时间一股江湖说书人的气质便显现出来,在沈悦亭眼中李玉缺少的也仅仅是那一块拍桌醒木而已。
“话说,百年前覆燕之战后周朝雄起五国并立,之后虽然太平但战火却未曾断绝,在这乱世中出现了无数神奇诡异之事,其中最诡异的当属五十年前十万阴兵踏仙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