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来人当着殷乾月的面给殷晋尧去了电，墨无痕说不上此刻什么滋味，只觉心口有根弦被拉紧，呼吸一下迟缓。
他觉得自己有点疯，这个时候了他不想着赶紧找到地库逃离，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躲在这听墙角。
可他迈不动步子，他想知道，殷晋尧这个电话接通后会说什么，他会如殷乾月所愿，还是，还是会念在他们曾是朋友的情分上……
墨无痕狠狠闭了闭眼，实在不愿用那么卑贱的词汇形容他跟墨氏的处境，可他被关两天，又听到殷乾月有意对付墨氏，他着实担心。
公司全是一群女生，他虽然相信她们的自主能力，他缺席两三天不成问题，可他还是担心，毕竟她们只是女生。
殷晋尧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们他无从得知，但殷乾月，连对自己的儿子都能痛下杀手的冷血冷情之人，他实在不敢想。
思及此，墨无痕愤恨地攥紧拳，想捶墙又怕声响会惊动里面的人，只能咬紧牙关，将翻涌上眼的痛恨压制回去。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殷晋尧是在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接起的，声音通过外放显得愈发慵懒随意。
“父亲。”
“在哪儿呢？”殷乾月说话也慢，悠悠的，两人像在打太极，墨迹总不在重点，听得墨无痕在外头干着急。
他们拉了会家常才慢悠悠说到重点，跟墨氏相关，殷晋尧听出殷乾月不满的意思，轻轻一笑：“这点小事，也值得父亲你挂心么？墨氏我自会处理。”
“并购？”殷乾月嗤笑。
“墨氏能跟我们分庭抗礼，能力不容小觑，与其跟他们两败俱伤，倒不如温和点。”
“两败俱伤……”殷乾月轻慢地笑了声，“我倒是不知道，我殷氏已经无能到这种地步。”
“父亲，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殷晋尧语气变了。
“是没有必要，还是你准备留情？我可是听说，你对墨氏那个小子，心思不纯。”
墨无痕心狠狠一缩，神经莫名一紧，脸微微发烫，也不知道在热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