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要死要活的好吗?”关南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又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巴上,但也只是叼着,没有要点的意思,“你喜欢你就追啊,一个人在家里面关禁闭有什么意思?”
祁余冷冷的:“我不喜欢赵南浔。”
关南衣真的没忍住笑了起来:“我说你了喜欢赵南浔了?”
祁余:“……”
关南衣往后一仰,瘫坐在沙发上叹息道:“这一晃你都二十四五了。”
祁余冷冷道:“二十四岁!”
“好吧好吧。”关南衣感古伤今道,“想想你刚出生的时候,办满月酒的时候,那个时候可真可爱啊,像个小天使一样,施南北那家伙还特意为你吹了一曲那个叫什么…哦,对,《菊次郎没有挺过来的夏天》是吧?”
“……”祁余僵硬的转过了头来,死死地盯着关南衣,“你想死?”
你才是没有挺过来的夏天。
被祁余死亡般眼神盯着的关南衣讨好地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不要这么急躁嘛,你知道我这种出生穷苦人家的人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
“那你就闭嘴。”祁余冷冰冰道。
关南衣歪头:“要我闭嘴?可以啊,那你是不打算把赵南浔追回来了吗?”
祁余:“……”
祁余把头又转了回去,用个后脑勺对着关南衣,半晌道:“她不是我的。”
“你是不是她的她是不是你的这点有什么好纠结的?”别看关南衣都五十岁的人了,但是她对爱情的观念远比现在的年轻人时尚,“你纠结这么多的有个屁用?人家本来就不可能会是你的,你也不可能会是赵南浔的,谈个恋爱而已啊,不要搞得马上就要死了写碑立传上要写个归宿人名好不好?”
别人说这话可能不好使,但是关南衣说这话是真的有用,因为她就是只谈了一场恋爱,然后一路磕到了现在的几十岁,结了婚又离,离了婚又复合,爱情这东西不就是这样嘛。
“你喜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这个事哪那么复杂啊?”关南衣真的觉得祁余这孩子心里年龄得有七八十岁了,村口大爷都没有她那么迂腐的。
“……你不懂。”祁余半天才憋了这三个字出来。
关南衣听了止不住的乐呵,“有什么不懂的?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脑子里面那个什么瘤子还是血栓的没有清理干净吗?不就是觉得自己那神经病没有好全吗,怕自己活不长,怕耽搁了赵南浔——就这?你脑子那么聪明的不知道现在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伤害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