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货船,小不到哪去,但是船员却不多,只有三十几个人,都是跟着原主他爹或者子孙辈也留在船上的,个个都是这海上的精英,光凭海水的波动就能知道这大海心情的主儿。
但就是这样一群人,如今被困在了沉海海域。
这还真没办法,这片海就是这么邪门儿,一年到头不知道多少船消失在这片海域里,他们的航线明明和这里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就是拐到沉海里来了。
要是让鸩羽总结,别问,问就是剧情需要。
“头儿”
“头儿”
有人已经下了船查看附近的地形,见到她都神色凝重的喊了一声,然后继续自己手里的活儿。
“怎么样。”穿下空地上坐了一圈人,有五六个,正捧着一张老旧的羊皮地图在那里研究,鸩羽紧了紧到膝盖的长披风过去问了一嘴。
这海上的风是真的大
“头儿,你看。”那些人屁股集体往右挪了几分,留了一块空地出来。
鸩羽也直接席地而坐,毕竟以后的环境可能会更糟,海上生活的人们糙惯了,没那么多讲究,鸩羽只要有觉睡在哪都无所谓,所以入乡随俗被她贯彻的非常到位。
给她指航线地图的是个黝黑强壮的少年,叫毕康时,是副船长,船上的人都喊他一声毕副,和之前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秀秀地位一样,他俩都是从自小和原主长大的,感情非常好,可以说在这个船上的,本来也都是像一家人一样相处的。
“我们本来的航线是往东走返航的,路经清海,最后抵达海辽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羊皮地图上移动,手指划过的地方连城一条线。
周围的人并不惊讶,有的人深吸一口气深色更凝重了几分。
他们现在在哪里,沉海海域,是和海辽港完全相反的目的地,一个在极东,一个在极西。
“你的意思,船在我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调头一路西行。”另一个略胖的中年男人开口,他本姓刘,船上的人都喊他老六。
“恩,只有这一个解释行得通。”毕康时点点头
“能确定我们具体的方位或者在哪个岛上吗?”另一个和老六年纪差不多,留着络腮胡体型非常强壮的男人问,他眉间有三道非常深的沟壑,看起来就是个很严厉的人,外号老愁。
反正这船上没一个会称呼对方本名的,都是起的外号,叫的时间久了有的连本名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