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祁央垂下眼帘,在这诡异的寂静气氛中很好地掩饰了眼底所有的杀意和冰寒。

    要不是天青门内的试剑大会规则所限,今日你必走不出这方石台。

    视线幽幽落在被甩在一边的佩剑上,祁央凝视着这看起来了无生气、宛如废铜烂铁的长剑,皱起眉。

    她暂时还看不出个所以然,连自己偷偷灌入进去的真气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不过不要紧,来日方长,现在无论是季冉沫还是祁央都已然不是废柴,智勇二者她都不会输。

    “请问是否该宣布结果了?”

    祁央长长呼出一口气,换上礼貌矜雅的浅笑。她无视掉被抬下场的邓解最后勉强睁开的眼皮中流露出的怨愤和不甘,转头看向场边,在听到自己被宣布获得胜利后,她这才转身准备离开石台。

    第一轮试剑大会,第一场越阶挑战,两个原本在天青峰可谓是有着云泥之别的二人,就这么以一个谁也没料到的结果分出了高下。

    从邓解倒地到祁央快要离开石台这一整段时间内,偌大的场地中竟然未曾闻见一丝人声。整个试炼场寂静得可怕,往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惯了的修真者们面面相觑,一个个朝着邓解被抬走的方向瞪大眼睛,更有好事者已经开始多方打听一个名为季冉沫的小师妹究竟是何来头。

    然而在了解到季冉沫曾是一个最差劲最不起眼的废柴杂役时,这些人的表情更怪异了。

    不过,脱战后陡然放松下来的祁央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关注这些。

    以目前众人的水平,无论是再如何强悍的天才或是挂逼,也依旧远远达不到举手抬指间能够撼天动地的标准。因为不是屈指可数的大能,所以这样的战斗也并不算得鏖战。然而饶是如此,祁央为了化解掉诡异外挂器的招式依然拼尽全力,耗费了不少心神。

    这会一切尘埃落定,祁央这才感受到肩胛骨处传来的剧痛。她咬紧下唇,摸出老早之前容成姣塞给自己的恢复丹药,依着她的叮嘱快速吞服进去。

    比试已经结束,现在服用丹药自然不算违规。

    原本冰凉的丹药一入口,还没来及等祁央细品便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蔓延到经脉与四肢百骸中。损耗的真气得以再度补充,泛着阵阵酸痛感的肌肉也很是神奇地逐渐变得轻快起来。祁央沉浸在纯正温和的药力中,再度感慨了一□□修的强悍肉体,庆幸自己不用勉强在晕过去的边缘徘徊。

    “成姣给的果然是顶顶好的宝贝,哎,要是我也是丹修就好了,自己炼药嗑药就跟吃豆子一样,还能帮助成姣,多好。”祁央摸了摸已经全部结痂的伤口,最后着重关照了一下肩膀位置,同时碎碎念,“团子,啥时候让我当个成姣的工具奶妈也是极好的。”

    恢复极快的祁央朝一脸紧张望向自己的容成姣比了个“耶”,见媳妇儿拧成川字的眉毛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赶紧抬起小胳膊前后猛烈地甩了几下以示无恙。结果立刻收获了容成姣的一个比之前还严肃凶恶的眼神警告。

    怂唧唧的祁央立刻把胳膊收回站得笔挺。

    呼,没轻没重的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