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给铭道写恐吓信?”范进放下手中的病史记录,摇起病床,让平躺在病床上的付时弈仰坐起来。
“是。”
脸色透着苍白的付时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粉色的信封,递给范进。信封上迎面扑来的腻人香味让范进下意识的拿远了。
“这写的什么啊,还附带几张照片,你还别说,你家铭道真真标志,真不愧是活跃在荧屏前的影帝,每个镜头都那么漂亮。”范进对着照片啧啧赞叹:“拍的真好。”
付时弈耐着性子道:“叫你看内容。”
“哦哦哦——好。”他这朋友,越是温和,越是危险。
“想用手指抚摸你身体的每一寸,想剥你的皮肤做成精致的洋娃娃,想拥有你漂亮的眼珠,把它们泡进福尔马林里,只准看着我一人。总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拥有你,等着我,好吗?爱你的X。恶…也太变态了吧,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东西吗?”弹弹手上捏着的张纸,范进恶寒抖了抖肩,浑身鸡皮疙瘩起了,骂道:“死变态。”
“没叫你读。”付时弈忍住额头上的青筋。
“读都读完了,我也不想读第二遍,要不,我帮你烧了?”
“留着,报警或许用的上。”
“也是,不然这玩意儿谁愿意留着。不过,你怎么还敢把你家那位放出去?就不怕?那变态?”范进对着脖子横了一刀。
“没事,我请了几个保镖,暗地里保护他,总不能一直拘着他,会闷坏的。更何况,法制社会,哪有那么多违法犯纪的事?也许只是一场恶作剧。”付时弈似是安慰他,又似乎在掩饰自己的不安,低眉沉思一会儿,付时弈又说:“不然,你找几个人来帮我把床挪到窗边,我每天看着他。”
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还叫别人不要多想,他自己这不也挺担心的吗?范进反问:“你不是请了保镖吗?免费劳动力啊。”
这时,床头柜上的对讲机传来的粗犷男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老板,你弟弟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门把转动的声音。
两人噤了声,对某些事闭口不谈。
范进迎上去:“铭道回来啦,饿了吗?快来,午饭给你们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