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话刚一出口,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懊悔的神色,想要道歉却见到常北铿一脸愠色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又抬起了高傲地头颅,发出一声轻哼。
“小易安,你这句话也未免有些太过了吧,就算北铿刚刚的话有些不近情理,你也不应该这样说他呀。”一旁的蔡嫣儿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带着一丝不悦地表情对李清照说教了一句。
“你心疼他什么,奴家又没有说错什么,他自以为比起以前多学了几招花拳绣腿,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却忘记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现在就仗着自己跟着常叔学了些皮毛就在人前卖弄,奴家可以看在常叔的面子上只说他几句、不放在心里记恨,若是换了其他人,怕是要记恨他一辈子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只顾着心疼孩子,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忘记了么!”
被李清照这么一说,蔡嫣儿也陷入了短暂地沉默,一旁的赵明诚见状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默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安静地氛围保持了一会儿之后,常北铿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既然李家姐姐已经平安归来,而且赵大人也在这里,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你又要离开么?”听到常北铿突然这様说,不由得让蔡嫣儿的脸上泛起一丝明显的不安。
“那倒不是。”注意到蔡嫣儿脸色的变化,常北铿微微摇了摇头,将目光和蔡嫣儿的眼睛错开,似乎在回避着什么“:只不过想要出门转转,放心吧,至少最近几天不会离开的。”
“那...你晚上早些回来。”听到常北铿如此说,蔡嫣儿稍微舒展了刚刚紧皱的眉头,带着一丝关切的表情对他说道。
常北铿对她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清照夫妇抱拳“:李家姐姐、赵大人,请恕北铿失陪。”
说罢也不等到两人做出回应,便直接朝着【蔡府】的门外走了出去。
出了【蔡府】之后,常北铿随即想到了花子虚,毕竟这次确实承了他的情,所以想要尽快找个机会偿还,毕竟那个男人的人情可是不太好还的。
常北铿缓步走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虽然不知道这里以后叫什么,但上次蔡嫣儿告诉他这里叫做【庐州】,而提到【庐州】则是让他想起了那个斩了陈世美的包青天,据说那个男人就是庐州人士。
在酒馆中,常北铿从酒客口中获悉:这段时间里赵构在杭州登位称帝,定都为【临安】标志着南宋的开始,期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所以在喝了几杯之后常北铿便起身准备离去,结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是正是之前遇到的曲禄,另外两个则是秦蓁和邢暮霭,比起白姽婳,常北铿更加不希望和这两个女人见面,尤其是秦蓁,他已经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毕竟这个女人总是喜欢赖上身边的男人,最早是自己,上一次是常北志。
稍微迟疑了一下之后,常北铿还是决定和两女保持一定的距离继续观察,毕竟曲禄这个价家伙从上一次的表现来看,常北铿越发地觉得她不是个好人,而邢暮霭却还在和他接触,这常北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亦或是是拿廉价的同情心在作祟吧。
常北铿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隐藏在人群之中跟着他们移动,穿梭过几个拐弯的小路之后,两女跟着曲禄来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简陋的宅子门前,因为附近没有什么人,所以常北铿也没有过于接近,只能远远地在暗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曲禄似乎正在和两女交谈着什么,很快两女便跟着曲禄朝着屋子里走去,看到这里常北铿并没有着急冲过去,而是迈着悠闲地步子走过去,来到那宅子不远处的一个屋顶,然后通过周边的建筑,最后来到了那座宅子的顶上,常北铿小心翼翼地匍匐在上面,聆听着里面的信息。
“邢小姐,在、在下发觉的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虽然在下知道这很不应该,但、在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每天夜里,脑海中想到的只有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曲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热忱,亦或者是癫狂,因为看不到他们的脸,所以常北铿只能趴在上面继续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曲、曲先生,虽、虽然很高兴能够得到你的爱慕,但...曲先生到底是有家室的人,奴家觉得家父也不见得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邢暮霭的声音带着一丝勉强,而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曲禄就将急切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邢小姐大可放心,我若是娶了邢小姐,自然是让邢小姐做正妻,绝对不会屈居人后、受一点儿委屈的。”
“可是....”邢暮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情愿,随即传来了秦蓁的声音“:曲相公,和这个没有关系,暮霭是不可能会愿意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丈夫的,所以....”